【2020-08-20】牵牛花观察日记


  CP:杰洛士X菲莉雅
  
  
  
  
  
  一般来说,到达一个目的地的路有千条万条,世界是连通的,无论怎样走都可以。但是,一般来说,也总有很多客观或者主观条件的制约,比如天气比如地理位置比如心情比如物资支持等等。综合情况来看菲莉雅如果想要去那个传说中神圣无比的圣德克尔神殿拜一拜那里的某个能实现人愿望的神像的话,能走的路只剩下了一条。
  
  即,徒步穿过这个长得不见终点、寸草不生、连鸟都懒得飞过去的又荒凉又恐怖的大峡谷。
  
  哦哦,说成是两座高高的黄土山之间的尖锐裂缝会更贴切一点吧。
  
  这样的迫不得已、再加上一点点的巧合和缘分(?),於是乎“冤家路窄”一词又得到了一次完美的体现。
  
  
  
  峡谷起始的一端,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一边,是摆著臭脸冷眼相看的、留著长长的金色头发的、忠心侍奉火龙王的黄金龙族巫女菲莉雅。
  
  一边,是一脸装模作样的嘻笑、左手执杖右手摸著脑袋的、五心腹兽王的属下兽神官魔族杰洛士。
  
  背景是那两山之间狭长的深深伤口,伴有一阵扬起无数黄沙的冷风颤抖地打了几个旋。
  …………
  
  
  
  “哎呀,原来是菲莉雅啊。”
  “为什麽我在哪里都能遇见你这个臭神官!你是不是在,跟、踪、我?!”
  “诶?我是那麽无聊的人麽?”
  “哦呵呵呵呵,我可不管,总之我的目的地是圣德克尔神殿,你一边去吧别来烦我!”
  “啊哈,那还真是巧了,菲莉雅小姐,我刚好也想去哪里办点事呢。看来我们是同、路、哦。”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调侃表情和嘴边那叫人恶心的挑衅笑容。以及一根放在嘴唇前轻蔑地晃动的食指。
  火。真叫人火大。
  
   “……谁要和你这种人同路!杰洛士,你这个混蛋魔族!垃圾魔族!!”
  
  马上用一个恶搞的鬼脸还以颜色。
  菲莉雅得意地看著那被她痛快地骂得自尊心受到严重打击的脸色难看的杰洛士。
  后者抽动嘴角但还是不失风度地笑了起来。
  
  “正好,我也不想和你这样任性的人——啊不,任性的龙(挑眉+重音)一起走。你以为我真的很想和你待一起?别自作多情了菲莉雅小姐,要我和你一同穿过那麽长一条峡谷,我倒不如去写写牵牛花的观察日记呢!”
  
  就像是讲了一个笑话一般,可是却非常夸张地刻意把他那幽她一默的畅快表情表现了出来。女人不出所料愤怒得连自己的端庄形象都不顾,这样的一张青筋暴起的扭曲的脸真不知道能吓死多少人。哦呀,还要加上竖起来的龙尾巴。
  
  
可是,事情似乎没有菲莉雅想的那麽顺利。
  
  首先是感到了旅途的艰辛。看看一直都是这点距离……可为什麽一连走了好几天了却一点“近了”的感觉都没有?峡谷的终点难道还遥遥无期吗?拜托,准备的食物和水可是有限的啊!
  
  再有就是……
  
  “哟,菲莉雅小姐,你好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在背后拍她肩膀的杰洛士,阴魂不散地站在那里灿烂地笑,根本不为那惨烈的尖叫声所动。
  
  “你还过来干干什麽麽麽麽啊?!!!”
  
  受了严重惊吓的菲莉雅指著魔族的鼻子,气冲冲地质问。
  
  杰洛士后退一步,一副奇怪的表情望著她说:“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要去那边的神殿办点事的吗?”
  “你不是也告诉过我不想和我同路的吗!”
  “咦,之前我们又没有一起走,只不过在这里偶然碰到了而已嘛。”
  
  轻松而无害的微笑。
  与之形成对比的是金发女人极限抓狂的神情。
  
  “你干吗不好好写你的观察日记非得跑来烦我……”
  “我有在认真写啊!”
  
  杰洛士双手一拍,从随身背的包中掏出一小叠纸。
  “菲莉雅,你想不想看看?”
  
  对著这看似纯良但是内心却无比险恶的男子,菲莉雅只剩一个字可以奉告。
  “滚。”
  “呵呵,你别生气嘛。”
  “我没有生气!”
  
  
  不会再让你抓什麽“龙族很暴力很爱生气”的不真实的把柄了!
  所以……大概还是礼貌地、具有淑女风范地看一眼会比较有利於形象,也顺便教育一下那个混蛋魔族吧,告诉他——这就是有教养和没文化的差别!
  
  
  菲莉雅於是从杰洛士手中抢过了那叠纸。
  
  第一张,皱巴巴的那张,她已经过目。跳过。
  
  然后很轻蔑地往后翻。眼神表达出的完全就是一种“审阅”。
  
  “×月×日,天气晴。牵牛花的种子还没有动静。”
  “×月×日,天气晴。牵牛花的种子还没有动静。”
  “×月×日,天气晴。牵牛花的种子还没有动静。”
  “×月×日,天气晴。牵牛花的种子还没有动静。”
  “×月×日,天气晴。牵牛花的种子还没有动静。”
  “×月×日,天气晴。牵牛花的种子还没有动静。”
  ……
  
  
  一个囧的表情摆在菲莉雅脸上。她不得不对这个高级别的神官先生另眼相看。
  还剩最后一张。
  
  “×月×日,天气晴。牵牛花的种子终於发芽了,冒了一个看不出颜色的尖。”
走著走著……还真瞧上了。
  
  杰洛士不知为何隔几天便出现一次,准得就好像自然规律。要麽就是和菲莉雅大吵一架,要麽就是请她看自己的观察日记。女子一脸不爽地说你要去神殿就快去,他笑呵呵地回答道不急不急可以先去别的地方玩几圈。女子还冷冷地说算了吧我看你连牵牛花都种不活,他又挑著眉毛说是麽那麽等我的花开了以后一定第一时间摘下来给你看。
  
  谁信啊,这要骗起人来不要太容易哦。
  所以菲莉雅也不敢确定那观察日记到底是不是真的。
  
  
  “×月×日,天气晴。绿色的芽上长了两片很小的叶子。”
  “×月×日,天气小雨。牵牛花开始爬杆了。”
  “×月×日,天气多云。牵牛花的茎在一根杆子上绕了两圈,第一对叶子舒展开了。”
  “×月×日,天气晴。牵牛花又爬高了一点。”
  ……
  
  看起来倒像是那麽回事儿。
  
  
  
  “等你的牵牛花开花,我到都到了吧!”
  “哎呀,原来你的估计结果和我一样啊。”
  
  所以说还是有很长的路要走……?
  
  
  
  “对了菲莉雅小姐,你要去许什麽愿望啊?”
  “我为什麽要告诉你这个魔族!”
  “如果我许的话,我一定会向神祈祷最好能让这位黄金龙族大小姐变温柔一点的,对全世界都有利。”
  “你说什麽#•!@$#%$”
  
  惨,中套了。
  这话真是叫人肯定也不行否定也不行默认更不行……又被杰洛士这样光明正大地(?)溜掉了。可恶。
  菲莉雅在原地跳脚。
  
  不过,自己应该许什麽愿呢。
  自己最希望发生的事、看到的结果,是什麽呢。总要好好计划一下吧。
  
  ——让那个该死的兽神官从这个世界上消失?难度好像大了点。
  ——让他永远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这和上面那个明明就是一回事情嘛。
  ——让他的牵牛花死於非命?喂拜托也太浪费机会了。
  ——让自己拥有能尽情羞辱他的能力?哦不不,龙族可是有修养家教好的种族怎麽会做这种没道德败坏风气的事!
  ——呸,怎麽想来想去、都是他啊。
  
  行了行了打住,先赶路要紧,愿望的话到时候再说好了。反正神殿神像都是跑不掉的,是吧?
“菲莉雅小姐,我刚去探测了路况,你再走六天大概就能到了。爬山应该还需要一天吧。”
  “用不著你来告诉我!”
  “诶?你这麽不尽人情麽?我可是好心哎。”
  “谁要你的好心了×.×”
  “啊哈,好心给你你不要,难道是要我坏一点才和合你心意吗?”
  “杰洛士你不要强词夺理!!”
  
  可是魔族却悠闲地浮上了半空,眼睛和唇线都弯成非常好看的弧度。
  真不明白他看别人生气的样子怎麽就能笑那麽开心啊……
  
  
  
  “菲莉雅小姐,坚持啊,还有三天你就可以熬出头了。”
  “你别在一边说风凉话啦!”
  “给你鼓劲嘛。”
  “我才不要魔族给我鼓什麽劲咧。哎呀对了杰洛士,你的牵牛花还健在吧?”
  “当然,花苞都长出一个了,快开花了呢。”
  “哦~你也会种花呀。我还以为你只会搞破坏啊什麽之类的。”
  “那得谢谢你,要不是被你气的我也不会发现我原来这麽仔细这麽温柔的。”
  
  眨眼睛。略施点小伎俩,显得两个人的关系莫名其妙地亲密起来。再一想一路有事没事吵吵嘴互相调侃互相唇枪舌剑却又死撑著风度和面子,这不是亲密是什麽呢。
  
  
  终於菲莉雅凭著她顽强的毅力和坚忍不拔的意志品质,穿过黄沙漫天不见人的踪迹的大峡谷,又爬上陡峭危险的山峰,还一直忍受著某神官言语加上精神上的攻击,克服重重困难站到了圣德克尔神殿的大门口。望著那饱经沧桑却屹立不倒的瑰丽建筑,她立刻感觉到一股神圣的威严、不可侵犯以及不容杂念。是的,这就是她的追求。想来的人很多但是因为路途艰险而退缩的人也很多,她却没有放弃。菲莉雅面对著它,感动到想要大哭。
  
  
  神殿的看管人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穿著道士服,和蔼地冲她笑了一笑。
  
  
  菲莉雅站起来。只要进去,到达神像前,诚恳地请求神灵听到她的愿望,之前的一切辛苦就都算不上什麽了。不知为何她那麽相信这里的神,这和那个只知道四处游荡丝毫没有诚意的魔族可是完全不同的啊!
  
  
  得得,还真奇了怪了,刚一想起他那丑恶的嘴脸,竟然他的声音就真切地出现在了耳边。神啊,你不要弄错了!
  
  “哎呀恭喜呀,菲莉雅,你终於到了呢。”
  还是这一套老掉牙的想要套近乎的开场白。
  菲莉雅面对杰洛士插腰夸张地大笑起来。
  
  “杰洛士,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咦,我又没有想要阻止你。现在你到了,我的花也开了。”
  “哦呀?还真的能开花呀?”
  “我可是很认真地照顾牵牛花呢,日记也一天不落地记著。”
  
  杰洛士微笑。波澜不惊地微笑,丝毫不在意女子想要挖苦他的神态。笑著笑著菲莉雅识趣地慢慢收敛了自己刻意装出来的不屑以及鄙视的表情。这笑和平常并没有什麽不同,安静得可以忽略;但奇怪的是它就好像是带了一种魔力。她在这奇异的魔力作用下不得不好好地去正视他,那个紫头发黑披风的人,似乎有什麽东西,想要传达给她。
  
  
  “菲莉雅,你还记得吧,我说过如果花开了就第一时间摘下来给你看?”
  他走上前一步。黑披风在风里扬了一扬。
  
  “……是、是啊……”
  龙族的巫女觉得心虚,有点慌了阵脚。
  
  “所以,我还是很讲信用的。”
  
  杰洛士睁开了眼睛。一直放在背后的右手拿了出来。一朵浅紫色的花,那颜色像他的眸子。他把花递到了菲莉雅面前。女子凑上去近看,眼中写满惊讶。
非常可爱。娇小但是秀气,带有刚刚出生时的露珠。香气恬淡,若有似无。牵牛花一直不算很美丽很上得了台面的花,可它这麽有灵气不是吗。她细细端详著。现在再去追究到底这是不是杰洛士的手种出来的也没有意义了。他有这份心,他还记得呐。回想起来当时两个人吵架他不过说了句气话“我倒不如去写写牵牛花的观察日记呢”,而他竟然较真起来。菲莉雅微笑了,该是笑他一世精明此刻却在犯傻比较好,还是破天荒去赞美一下他的花和人品比较好?
  
  她又看了观察日记。
  
  
  “×月×日,天气小雨。两株牵牛花的长势都很好。”
  “×月×日,天气晴。有虫子侵略,不过我已经解决了它们。”
  “×月×日,天气有雷雨。我发现牵牛花的叶子很可爱。”
  “×月×日,天气晴。终於看到有花苞了。我会更仔细地照顾它的。”
  “×月×日,天气晴。第一朵花似乎是紫色的?”
  “×月×日,天气晴。啊,都过了这麽长时间了呢,花开了,真漂亮。我决定摘下来送给菲莉雅,她似乎非常感兴趣。”
  
  
  菲莉雅看到这最后一条脸有点红了。
  
  更要命的是一抬头看见杰洛士的面孔。不知什麽时候他靠得那麽近,紫色眼眸深得像一个漩涡在不断吞没周围的风沙。依旧优雅的微笑此刻带上了点不同寻常的意味,鼻息制造著紧张暧昧的感觉。女子往后退想避开这样的尴尬,可是魔族却伸手轻轻地拉过她的手腕然后把小小的牵牛花放在她的手心里。
  
  他的动作竟然可以这麽温柔。
  
  
  “送给你的哟。”
  他说。微笑又加深。那不像是消遣的眼神,里面竟然有了认真的成分。 
  
  
  菲莉雅慌慌张张,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她张著嘴却说不出话来。
  
  “呃,杰洛士,你干吗非得把它摘下来呢,多可惜啊……”
  “因为想把它送给你呀。”
  “那、为什麽要送给我……”
  “因为……”
  杰洛士狡黠一笑。右手食指慢慢放在了嘴唇边。
  “这是个秘、密。”
  
  他吻了吻手指然后出其不意地伸过去轻轻在菲莉雅的嘴唇上点了一下。
  
  这是什麽?隔著手套竟然会感觉到温度?还有一丝奇异的气息萦绕不散。头晕晕的感觉。
  
  
  杰洛士看著金发女子通红的面颊和手足无措的表情。那朵花还紧紧地被捏在手指之间。菲莉雅想生气,想大喊大叫想冲过去掐死那个恶魔想把牵牛花扔掉,可她一样都没有成功。兽神官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静静地注视著她,像在观察一朵娇羞的牵牛花。
  
  
  菲莉雅感到越来越别扭最后实在受不了这目光的打量跳起来大喊:“我不跟你在这里浪费时间了!我要进去了!”
  
  她指著神殿。
  
  “那麽要好好许愿哦,可别浪费机会了呀。”
  
  菲莉雅朝地面重重地跺了一脚,然后僵硬地移动著步子朝老婆婆站的地方磨去。为什麽会有种在猎人的眼皮底下逃跑的狼狈感觉。
她到了老婆婆面前看到她那布满皱纹的脸因微笑的缘故出现了更加多的沟壑。
  
  “老婆婆,请带我去神殿吧。”
  “年轻人,你也是为姻缘而想要祈求神的帮助吗?”
  “是的……等下,姻缘?”
  “对呀,圣德克尔神殿供奉的是月下老人,也就是决定人们爱情姻缘的神。”
  “啊……哈?”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吧……供奉的是月下老人?!月下老人?!!
  菲莉雅瞪大了眼睛。怎麽会是月下老人?!!!
  
  “年轻人,你真的要进去吗?”
  “诶?这个,那个,呃,我……”
  “我觉得,你已经够幸运啦。”
  老婆婆的表情变得十分可疑,忽然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朵边说。
  “刚才的那个男子对你很好哦,还送了花的,人又那麽帅。”
  
  什麽?
  什麽什麽?
  
  “别一副装傻的表情了姑娘!”老婆婆爽朗地笑起来,“花不就拿在你手里吗?虽然只是一朵牵牛花,但也是一份心意呀。”
  
  菲莉雅瞥了一眼手里的浅紫色花朵。
  等下,难道这个欧巴桑认为……
  
  “老婆婆,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和他……”
  那老人家笑得她心里发毛,算了也用不著解释了没有用的……。
  
  她也知道不远的地方杰洛士就躲在暗处一边偷笑一边观察著她的窘态。这目光让她浑身上下都难受仿佛自己都不是自己的。又想了半天自己这到底是干吗来的?耗费这麽长时间这麽多精力来听一个老婆婆讲笑话?来祈求什麽缘分和爱情?这也太滑稽了吧!
  
  菲莉雅感到很沮丧。被耍的恼火感觉,但是只能窝在心里自己火。
  
  “算了,老婆婆,不麻烦您了,我还是回去吧。”
  
  她转过身还听见那沙哑的嗓音:“嗯,好好珍惜现在,年轻人!”
  
  这究竟在搞什麽飞机……
  
  
  菲莉雅感到很累很乱很烦很绝望。迎面碰上被认为成绯闻对象的杰洛士,表情没来得及整理好,也不知道刚才的对话他听见了没有。
  
  “咦,菲莉雅你不去了吗?”
  “不去了,我被耍了,供奉月下老人的神殿我才没兴趣呢。”
  
  疲惫加虚弱加憔悴。老天没眼啊。
  
  “杰洛士,你不是也要来这里吗?你还说你想去都没人拦得住的,你去吧!”
  
  小虎牙一露,垂头丧气的女子马上变身邪恶的巫婆舞著爪子逼过去。杰洛士被她突然的变化整得大囧。
  
  “我只是觉得跟著你比较好玩所以骗你的嘛。我堂堂一个魔族,哪有跪下来求神的道理!”
  
  ……她表情有点不对头。
  ………………很不对头。
  
  
  “你、说、什、麽——?!”
  
  啊啊,身上都著火了耶。
  
  “不小心说漏嘴了……啊呀菲莉雅你别把我的牵牛花弄烂了呀我辛辛苦苦种出来的!早知道就不给你了%•※#~”
  “谁叫你犯傻啊,杰洛士你别跑,看我不揍扁你!!”
  
  菲莉雅磨起了拳头,可是狡猾的魔族却一眨眼不见了。她把指关节活动得卡帕卡帕响,恨恨地从牙齿缝里挤出低低的咆哮。
  
  空气中传来他的声音:“这里可是神殿,动武不太好哦。”
  然后是一大堆纸头洋洋洒洒地飘下来。
  
  “牵牛花观察日记也送你留个纪念好了,也许我下次可以考虑种白菊花。”
  ……
  “那,再见咯。”
  
  投在神殿外墙上的影子作挥手告别状然后立刻闪没了踪迹。
  
  
  可、恶、啊!!!!
  
  
  
  可是菲莉雅竟会鬼使神差地仔细收好了那些纸还有心按日期整理了一遍。那牵牛花被捏得有些变形,她感到很抱歉,最后干脆压了一星期又晒了一星期做成了干花。
  
  好吧,就稍微……做个纪念吧。
  
  
  
  
  
  
  完
  
  
  
  PS:
  牵牛花的花语:爱情、冷静、虚幻 
  矮牵牛的花语:安全感、与你同心